夕陽的余暉灑在碼頭搬運工雕塑上,玻璃鋼材質(zhì)或銅鑄的身軀鍍了一層金邊,仿佛時光倒流回那個汗水與號子聲交織的年代。那工人雕塑右耳垂上的月牙形缺口,就像是他們二十年前扛包時被鐵鉤刮傷的痕跡,把封存已久的思緒拉的好遠好遠,臉上掛滿了心酸與幸福。

幾個孩子追逐打鬧著跑過碼頭工人雕像,其中一個突然停下腳步,仰頭望著那張被海風和歲月打磨得有些模糊的臉。"爸爸,"他拽了拽身旁男人的衣角,"這個叔叔是誰?"男人蹲下身,粗糙的掌心撫過雕像的基座,那里刻著一行小字:獻給所有與大海搏斗的人。"這是很多年前,像爸爸一樣的工人們。"男人的聲音混在遠處輪船的汽笛聲里,"他們扛過最重的貨,修過最險的堤,現(xiàn)在都變成海鷗啦。"
咸腥的海風里,他聽見年輕工友們在喊"搭肩咯",三百斤的麻袋壓得脊椎咔咔響。碼頭搬運工雕塑腳下散落著幾枚生銹的銅錢,那是當年工頭發(fā)明的把戲:誰能一口氣扛十包棉紗到倉庫,就能在碼頭酒鋪賒半斤燒酒。此刻基座陰影里蹲著個穿校服的男孩,正用鉛筆臨摹雕塑暴起的青筋。碼頭工人雕像的影子被拉得很長,斜斜地落在堆滿漁網(wǎng)的舊木箱上。路燈次第亮起時,有個穿工裝褲的老人拎著鐵皮飯盒走來,他靠著雕像坐下,從盒子里取出兩個橘子擺在基座前。"老伙計,"他對著雕像碰了碰自己的鋁制酒壺,"今天撈到條大黃魚,比咱們年輕時那網(wǎng)還大。"
"后生仔,知道為啥他褲腿卷得一邊高一邊低嗎?"老李頭突然開口,驚飛了落在雕塑肩頭的海鷗。潮水漫過防波堤的聲響中,他講起暴雨天搶運桐油的故事,四十個工人手挽手組成人墻,貨堆頂上飄著件扯爛的蓑衣。男孩的素描本上,漸漸多了些課本里沒有的線條——歪斜的斗笠、磨穿的草鞋,還有系在腰間的,浸滿汗水的紅布條。月光漸漸清亮起來,照得玻璃鋼表面泛起流水般的紋路。晚歸的漁船陸續(xù)進港,發(fā)動機的轟鳴聲中,碼頭搬運工雕像沉默地注視著新一代工人將纜繩甩上墩柱。它身上有道不太顯眼的裂縫,那是去年臺風留下的,但此刻裂縫里正鉆出一株嫩綠的蒲公英,在夜風里輕輕搖晃。
遠處集裝箱橋吊的嗡鳴聲中,碼頭搬運工雕塑的形象越拉越長,最終與老李頭的影子疊在一起。男孩突然指著基座背面:"老伯,這里有字!"斑駁的銅板上,隱約可見當年工人們用鐵釘刻下的海浪紋,中間歪歪扭扭擠著七八個名字,最上方那個"李"字的橫鉤,還留著被碼頭老鼠啃過的齒痕。夕陽的余暉灑在玻璃鋼碼頭搬運工雕塑上,為它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。雕像的工人微微前傾著身體,仿佛仍在用力推動著什么,手臂還有腿上的肌肉蹦起顯得格外分明。海風裹挾著咸澀的氣息拂過碼頭,吹動雕像腳下幾叢野草的葉片,沙沙作響,像是低聲訴說著什么。 玻璃鋼碼頭工人雕像從材質(zhì)上講可以做成鑄銅材質(zhì)或玻璃鋼仿銅色,單一的古銅色臉龐吹著海風就像是經(jīng)歷風吹日曬的產(chǎn)物。